山茶籽

【糖浆夫妇】旧友

*CP:赵海棠×咖喱酱,字数4600+。
*虐且极度意识流第一人称视角,注意避雷。ooc注意。
*看文BGM——방과후《우리 다시 만날까 (我们还会见面吗?)》,如果觉得虐到不行了最好就别听。
*个人其他糖浆产出:【糖浆夫妇】一点点心动 【糖浆夫妇】情书📝 
*诸君,我想要评论。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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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真心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忘得掉




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她有着巧克力色的皮肤,说话也总像蘸着巧克力酱一样甜蜜,带着些软糯的香气。她胃口很大,每次约会总能吃下好几盘。嘴鼓鼓囊囊的,含糊的接着我的话题。我不善聊天,但她总是笑眯眯的,总不让话题冷场。



我说:“你吃这么多,圆嘟嘟的那么可爱,却总长不胖。”


我说:“其实我不太会说话,谢谢你总是包容我的嘴拙。”



我说:“史佳丽,史小姐,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我,眼底蓦地染上些黯淡的色彩。她眉目低垂,扯了两张餐巾纸擦擦嘴,恢复往日文静的模样,指尖摩挲着裙摆,弄出些多余的褶皱。



她的眼神四处恍惚,最终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喃喃道:



“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说过我。”


刹那间我愣了。











史小姐是个文静与疯癫并存的姑娘。表面看上去她是个小吃货,常会像个仓鼠一样吃得两颊鼓鼓囊囊,但她家的卧室里摆着许多书,其中有很多诗集。



爱读诗的姑娘,气质都很好。我夸道,冲她一笑。



她蹦蹦跳跳的去抽出几本同我介绍。她说李白的诗特别大气,但也不乏《秋风词》一样温润的诗篇。史小姐说,李白是一个豪情与温柔并存的诗人,胸中有沟壑万千,但也有细水长流。



她说她还很喜欢读泰戈尔的诗,普希金的诗。还有近代余光中,余秀华和席慕容的。她那时弯起那双像猫儿一样俏皮的眼睛,吐吐舌:“我总要把余秀华和席慕容弄混,有个朋友都说教我好几遍了。”



史小姐还喜欢马尔克斯和太宰治。我说我也喜欢。她哈哈大笑,拍腿说我们可真有默契。我伸指点点她的鼻梁,逗她说这样可没有一点淑女的气质。



史小姐有时会去网上浏览一些球鞋的信息。不得不说正版球鞋真是贵到太可怕,如果不是富二代怕是没人能够折腾得起。我暗自在心底里庆幸自己没有失足入这个像无底洞一样的大坑。



史小姐不穿球鞋,也不买——细想来球鞋那也确实算不上女孩子的爱好,似乎更合男孩子口味一些。史小姐只是单纯的喜欢浏览网上一些有关球鞋的信息。我曾把热好的牛奶端到桌前,还特地用手背试了水温。我随口说,如果喜欢就买一双吧。


她眨眨那双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我对此毫无抵抗力。她笑着摆摆手,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口牛奶:


“不用哈哈。只是有个朋友很喜欢,帮他关注一下罢了。”


史小姐手腕上有一串彩绳,手工编织的,虽然拙劣但也很小巧。可我记得史小姐曾笑着和我玩笑说她手艺不好,从小就不心灵手巧,反倒笨手笨脚的。她跟我分享以前她住在那个现已拆迁的爱情公寓楼盘时,在楼下西点店打工发生的那一大堆糗事。


我曾问起过这条彩绳的来历。史小姐抬起手腕晃晃,似是得意似是炫耀,西斜归阳的晚荣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片祥和与美好。



“这是一个朋友送的,很丑对吧哈哈哈。他偏偏咬死了说这有福泽庇佑之意,一定要我戴好了。”









我一直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占据了史小姐心里很大一块位置,时时让她觉得难过、卑微,让那个总是温和笑着的,在落叶漫天的秋日里转身的史小姐落下眼泪来。


我很嫉妒,也许带着些许不甘。我不确认那人是否存在,不知道他姓甚名甚,他来自哪儿,去了哪儿,为什么抛下那么好的史小姐孤身离开。但他像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在每一个我抱着史小姐醒来的清晨,每个沾染上人间烟火的黄昏,每一个星星与月亮私语的深夜,他留下了足迹,无处不在。


扳着指头算来,我和史小姐认识已经有小一年了。最初我满怀新鲜与感激,给我最爱的姑娘世间缱绻浪漫,但后来却兀自空虚起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归仄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身为男人,心眼不能小。但我仍是愤慨的握拳,咬牙切齿的说。



我恨他。









漫天烟火把夜空都点亮,我们倚在阳台上,手里拿着廉价酒杯。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高喊“Cheers”,非要一醉方休。



史小姐今晚穿了一件露肩的单衫,柠檬黄的,在绚丽的烟火色彩中更是耀眼。她呈波浪形的卷发随意的垂在两肩,头上扎起来一个丸子,看着可爱极了。



后来在夜风的催促下,史小姐明显是有些醉醺醺了,两颊也染上些不正常的绯红。我从屋里拿来外套给她披上,又将她拢在怀里。她长得小巧,刚好抵到我的胸口,我觉得她应该是能听见我此刻鼓噪的心跳声的。


史小姐打了个酒嗝,明显是不太清醒了。她自顾自的干笑了两声,开口声音特别沙哑,脆的像是沙漠里枯槁的干枝,她说:



“以前有个朋友,非要在除夕那天拉着我去郊外看烟花,他说在野外看到的烟火,比在城市里更璀璨更盛大。”


“他没骗我。在郊外,没了那些高高的楼房的阻碍,烟花爆开的时候那阵势!”史小姐挣脱我的怀抱,抬手胡乱比舞着,看上去是兴奋得不得了。


“我们看了烟花,回头却迷了路。那个除夕我们折腾到清晨才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史小姐步伐摇摇晃晃,我生怕她跌下去,她却一把把我推开,握着手中的酒瓶在空中胡乱的画了个圈,找补道,“那天,我们又一起看了新年的黎明。”



“他靠在我肩上,还蹭蹭我。头发弄得我颈窝痒痒的。我一把把他推开,他又搭着两只手蹭过来——你说!这种人他讨不讨厌,啊?”



我竟是越听越难过,心中一刹那有些空落落的,似是被什么挖去了一块,剩下的空洞呼啸着悲哀的狂风。



我知道她又在思念和那个男人的往事了。那时候我也是气血冲了头脑,一口把手中杯子里剩下的所有酒液闷了个干净。我看着史小姐,满怀深情的,语气却是不咸不淡:



“那他如今又在哪儿呢?”



我惊觉话里的这份挑衅的意味。我不知我在与谁赌气,这样的提问,好像是在质问那个陌生人——“你如今又在哪儿呢?你凭什么缠着史小姐不放?凭什么让她对你惦念那么久?”



史小姐听罢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些歇斯底里的郑重感,那一霎那她垂下头去,眼神竟然比夜空更深遂,比漫天烟火更落寞。









“他死了。”









烟花的声音盖过,让这短短的三个字显得是那么的微不可闻。可霎那间,仿佛有一股气流从虚空袭来,狠狠的甩在我的心上,无形的手把我的心捏紧。一瞬间我竟生出些不敢细听的心思。



“出车祸死的。”



史小姐的语气很是平淡,好像平时总心心念念着的不是那个人。她仰头把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刺激感让她不住的咳嗽起来,于是我凑近去轻拍着她的背。


史小姐咳着咳着就哭了,她开始喋喋不休往事,似是想要一晚上将所有的思念抖落个干净似的。









“他叫赵海棠。‘却道海棠依旧’的海棠。”



“那时候我住在爱情公寓3601,和他和张律师合租的一个小房子。那里面好温馨啊,我好久没有住过那么友好的房子了。隔壁还有一菲姐,美嘉姐还有大力和子乔叔。”



里面提到过的人我一个都不熟识。


“赵海棠那个混蛋,装成陌生男子来骗我,那晚约会我还以为我找到了真爱——我最讨厌骗我的人了。”



明明是室友,那位赵先生又是怎么骗得咖喱酱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来约会的呢。我怀揣疑问。


“我要去参加成人高考,就让赵海棠给我补习。每次我们俩的各执己见争执不下,只好实地实践。有次遇到一道淋雨的题,我把他在卫生间里举着浴头淋了个浑身湿透。”


我暗自想赵先生应该是个执着的人,居然为了一道题能和年轻的史小姐争论不休。


“在公寓拆迁前不久,他穿着黑西装,看着有种不符年龄的稳重,但我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成熟,他告诉我,我的幸福就要来了,还向我扔了一捧花。”



“我那时还不叫史佳丽,我觉得史这个姓太别扭了。他们都叫我咖喱酱,赵海棠也这么叫。但是他有次告诉我,其实我的名字很美——有历史的沉淀与厚重,也有盛世的繁华与自由。现在我不讨厌别人称呼我的正名了。”


史小姐抬起头,我发现她泪流满面。我把她抱在怀里试图给她温暖,但实际上我做不了任何事。她的过去我无法参与。那个小小的套间,那个人到底给了史小姐多少回忆,我也许难以想象。



我第一次有那么巨大的无力感,我突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史小姐。她就像那束烟火,是那么绚烂可人,但对于我这个观望的人来说简直是遥不可及。


生之如舟,走转世间,浮浮沉沉,悠悠荡荡。只是在万千的世事更张中,我没能早些出现在史小姐的生命。那个名为赵海棠的人先到达了,给了她从没有过的希冀,让她开始对未来抱有幻想与信心——那份惊喜,是如今虽有却远比不上的。



然后他走了,很决绝很无情的走了,把那个描述中总是迷糊着傻笑着的咖喱酱也带走了,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史小姐。


但是,赵海棠。



“他还是个很温柔的人。”


史小姐说。









史小姐醒来的时候,扶着脑袋仿佛有千钧重似的,她走到厨房,迷迷糊糊的问我几点了。


我一手握着锅铲:“九点一刻。”



史小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抬手打了个哈欠。我用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她占据了我所有的偏爱,但她的心里有一份给我了,另一份给了另一个人。



现在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史小姐看来是喝得有些断片了,不太记得请昨晚的事。她伸手挠挠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我则端着煎好的培根蛋摆在桌前,转身去抽碗筷。



早饭吃得很静默,一如往常。饭毕,史小姐拿起手机滑动屏幕准备看看今天的新闻,我则收拾餐盘进水槽。我心里五味杂陈,却不是醋那样卑微的情感。



“佳丽。”我开口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却胆怯得一瞬间不敢看史小姐的眼睛,“赵海棠……是谁啊?”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史小姐抬起头惊愕的望着我,应是在讶异为何我知道这个名字。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收起一瞬间的慌乱与不堪。


她将手机盖在一旁。我看得分明,锁屏上那个穿着卫衣的大男孩一手拢着她,比着剪刀手笑得灿烂。



史小姐垂下头去,又是那样一副令我心疼的表情。她紧蹙的眉目舒展开来,眼神温和,里面盛着无数条生而不息的河溪——那大抵是由眼泪汇集而成的。她挤出一个微笑,可唇边勾起的弧度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说话的声音都带上几分微不可闻的颤抖。










“只是位旧友罢了。”








——————END————————









所以就是一个天人永隔的故事……不知道算不算虐,反正我写着很心痛,中间甚至差点掉下来来。



文中的“我”你可以当做一个新角色,一个未曾在原剧中出现的我虚构出的角色,也可就把他当做赵看海。而文中的咖喱酱,也许与原剧里的咖喱酱有很大出入——成熟了很多。这篇文的时间线设定在结局后3-5年,这份成熟既有赵海棠的死带给她的蜕变,也有年岁渐长后的稳重。



脑洞最初来源于最近听歌时听到的我嵩的《医生》(我嵩超棒呜呜呜请各位去听听),不过这个故事和《医生》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医生》所叙述的是,女生被情感欺骗得遍体鳞伤后找到了本分的“我”,只想求一个安稳的生活,可最初那个男人带来的所有的记忆都在时时刻刻伤害着女生,女生对此割舍不下。唱出的是“我”爱着你,而你真爱着那个梦中的男人,“我”的无奈与委屈——我只是你的医生,治愈你的内伤,却不是你多么爱的人,你始终没能忘掉他



《旧友》所叙述的不同。海棠与咖喱是飞来横祸的不得不别离。咖喱走不出阴影,但所有的欢喜已失去深究的价值。咖喱是爱着“我”的,所以她才会选择“我”。她说“只是位旧友罢了。”:她在放弃,她在看淡,但咖喱自己也不自知她究竟有多思念赵海棠。写的是“我”的悲伤与遗憾——他时时刻刻影响着你。他走后你便活成了他的样子。恨就恨我没能早些闯进你的世界


艹我文笔不行我自己都描述不出我想写出的那种虐……我是垃圾……


如果这个故事能够带给你一星半点的感动,甚至让你与人物共情掉下泪来,我就非常感激,那就再好不过了。写了三篇糖浆,这篇应该是最为满意的一篇,也应该是热度最低的一篇,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意识流的文章一般没啥人看orz不过我爽了。


另外整篇文其实有很多暗搓搓的彩蛋细节。比如李白,马尔克斯,太宰治都是21集里赵海棠提到过的他喜欢的作家。再比如史佳丽这个名字,她始终没把咖喱酱这个名字告诉另一个人。另外还有很多,你们可以自己再看几遍扒一扒hhh


突出的就是一个:你走后我不自觉间活成了你的样子——的感觉。


感谢你阅读到这儿,更感谢那些一直陪伴我的人,还有 @叁 我说了我要把你艾特出来亲(?


文末,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个人其他糖浆夫妇产出:【糖浆夫妇】一点点心动 【糖浆夫妇】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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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少不更事,读作负隅顽抗」

我的经历和情感,都融在故事中娓娓道来。
三次有事忙,私信回得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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