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籽

*CP：卡隆×诺艾尔，微卡隆×？，字数2800+，明天开学前暑假最后一更。
*又是一个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系列，寿命论预警（不能我一个人吃寿命论的刀子XD）！嘟嘟嘟巨型ooc预警！可能有bug，有私设。
*感觉题材和内容都偏小众？总之大家看的开心就好，觉得无聊或者其他balabala的可以评论区提意见（明示给评论
*诸君，我想要评论。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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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女孩。

栗发红瞳，是个温室里长大的大小姐。明明是都15岁了，还什么都懵懵懂懂。大抵是从小家庭教育都未曾提及过什么负能量的东西，使得她对于光明表面撕裂开来的腐臭而黑暗的内里没有任何概念——真是单纯的要命，甚至连恶魔契约都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当做代替付出代价的人偶。就是因为那么单纯，所以才会把自己折腾到那样的地步——连四肢都没了。

好吧，四肢没了可能是我的错，但谁叫那时我和她素不相识，她莫名其妙的把我召唤出来就想着给她点颜色瞧瞧。对于大恶魔来说，没什么比将无知的契约者送到希望的顶端，再狠狠折断那借以飞升的羽翼看着她满身伤痕绝望跌落进谷底的肮脏泥潭更加令人兴奋的了。

之后就是履行剩下的契约。被人哄骗去杀人是第一个契约，把她从海里救回来是第二个契约。最后一个契约便是帮她复仇，带她亲手杀掉欺骗她失去四肢，失去钢琴，失去本该光芒万丈的人生的罪魁祸首——拉普拉斯当任市长拉塞尔·巴洛兹和他的秘书希比乐·珀塔尔。

说是杀人，说是复仇，但还总归还是一个15岁的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最初竟然对于复仇这件事有多么恐怖，需要下定多大的决心，可能需要多么恶劣而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于这些事情，竟一概不知。所以在去解救朋友的路上才会望着落日冒出那样犹豫不决的话——哼，最后还不是要我去劝，才下定了决心做好了准备。

夹杂着我与她的复仇对象——也就是我在此之前的另一个契约者的一些私人恩怨，我引着她走向了复仇的路。本打算将复仇的契约履行完毕了，把之前的契约者欠下的的代价加倍收回后就收手，不再在意任何与其相关的事，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

有的事情似乎真的不似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和她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走过来，当时的她总归是个小姑娘，做事偶尔有些莽撞急躁，不计后果，偶尔还是需要我劝导；而当时的我也是一个年纪轻经验少的恶魔，做事一向追求稳妥行事风格略消极，但是她总能在我迷茫的时候拉我一把。我们就这样相互照顾着遇见了许多人，经历了许多事，受了许多伤——也怪我当时不够强大，无法好好的保护她。

我们遇见了无数的魔人并与之交手，但每次都成功脱险，甚至把那些比她强的魔人都变成她的伙伴，甚至是黑手党和恐怖分子，她都用独一无二的意志打动了他们，让他们竟心甘情愿与我们为伍，一起挖掘并揭开拉普拉斯背后的惊人黑幕。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这种事我不清楚，但她那种咬紧牙关坚定不移的模样确实挺让人心动的。

然后就是各种各样令人意想不到的麻烦接踵而至，纪念仪式那个下着雨的夜晚，我们都以为是大决战，已经到达胜利的转折路口了，只是没想到拐过那个路口还有更长更窄更暗的路等着我们去走。

无论是队伍中的那些魔人，还是黑手党亦或是恐怖分子，又或者是其他化敌为友的伙伴，大家都选择跟随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时间长了也忘记了当年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在大家都跟在身后的时候我选择站在她身旁——她毕竟是个小姑娘，总得有人陪着她走完全程不是吗？

——好吧，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兴许是有些自大过头了。她有那么多伙伴，我却擅自把自己当做了最适合陪伴她走过全程的人，不知道她是作何想法。当时我心中的信念就只剩一个了：

她只需要看见那些美丽雅致的风景，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我曾以为这是一个恶魔对于契约者以及自我的恶魔美学的尊重，但现在看过去也许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但“想让她看见最棒的风景”这种执念从没有变过——这句话似乎已经念过很多遍了，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荒谬”的念头了。

好在，我终是陪她走到了最后——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最后。

一切事情总归是要归于沉寂的，但是春秋经年，她总是能掀起波澜——无论是在时光里，亦或是在记忆中。

“这些，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卡隆深深叹了口气，斜眼看着身旁女孩子。栗色的长直发没有束起，随意的披散着有的滑落到背脊，有的搭在肩头的位置，她的瞳孔是暗红色，好在年纪尚小，眼里流转的光芒未曾黯淡。卡隆望着这样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挺是郑重的说道，“你和她，倒是很像的了。”

趴在大恶魔膝头的小女孩眨巴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天真极了，但卡隆作为恶魔对于这个契约者的性格简直再了解不过——表面看上去是将近15岁的小姑娘，其实是好看讨喜的皮囊底下藏着一个小恶魔，要是认真起来连他都觉得人类有时真是恐怖。

“是这样吗？”女孩的眼睛一转，“那卡隆，你记得她的名字吗？”

悠久的大恶魔竟然也会被这样的问题问得愣怔了一刻呢。卡隆望着前面快要沉下的夕阳，想了一会儿说，“……太久了……不清楚了呢……”

“是这样啊……”女孩托腮无趣的坐下，撑地的手随意揉捏了一把沙子。虽然卡隆那么说着，但女孩总觉得刚刚，有一个人的名字就要呼之欲出了，但是又被身旁恶魔的一些小心思给压了回去。

也许她叫黛西，伊芙，劳拉？

不，如果是大小姐的话，名字应该会高贵些吧？也许是艾尔莎，特蕾茜，维多利亚？

也许……是更好听更独特的名字也说不定……

海边的日落总是那么震撼，宽阔的海面上的太阳已经被地平线吞噬了一半 但即便是垂暮也耀眼无比，将整个海面都染上了如血般的鲜红色，水面澹澹，波光粼粼，反射的光不免有些刺眼。

女孩撑起身来，双手轻轻拍拍短裤，把粘在裤子上的沙子都拍掉，又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还细细的把之前捏沙时落进指间的沙粒都揉了出来。

“走吧。”她转身对卡隆说道。

“嗯。”没有过多的语言，卡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于别人无关紧要的一些提问或话语比起大费周章的去解释，他更习惯用单音节的词语来应答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身旁的女孩突然冒出来一句——不，也不算突然，看她的模样应该是把这个问题憋了半天了。

“那……卡隆……”

卡隆望着她，未能清楚她还有什么疑问。

“你喜欢她吗？”

……

你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懂什么叫做喜欢——本想这样回答的。

“这个……谁知道呢。”谁知说出口却是这样一番话。

突然刮起的一阵海风带着夕阳的温度，撩起女孩的几缕金发凌乱在眼前，女孩也觉着不便便伸出手轻轻的将这些发丝拢在了耳后。

“走吧。”卡隆拍拍女孩的背，示意她该向前走了，结果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思考起了一些事情停留在了原地。

——卡隆
——“卡隆”

有谁在叫他？卡隆转过身去却发现身后无人，是如往日一般空空的木栈道。

诶？

“卡隆！”声音突然变得真切，卡隆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身边的那个小鬼在大喊，“你在发什么呆呢！走啦！”

大恶魔仍盯着身后空空的栈道，女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盯着什么那样出神——要知道平常的卡隆可是一副又高冷又傲慢的模样，就像那些不苟言笑的教授。

“来了。”他跟上女孩蹦蹦跳跳的脚步。

——但刚才确实有那么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能够听清了的。

——算了，可能是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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